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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日去參加其他部門的會議,會中,另一個熟識同事問起男孩的近況,趁著過程中發言人冗長而無意義的發言空檔,與同事在紙上寫下近日的心情起伏。好死不死地,那個同事最近也是為情所困,劈頭就在紙上問著男孩:
  「你覺得怎樣叫喜歡一個人?」同事問道。

  『喜歡一個人?就是想她會有心痛的感覺!』男孩不假思索,就在紙上寫道。

  「好貼切喔!」同事意有所指的附和著男孩的回答。

  「如果你喜歡上一個好像不喜歡你的人?你會怎麼做?」同事又問道。

  男孩彷彿掉入這些日子以來,喜歡女孩所帶來的泥沼,載浮載沈地陷入漩渦中,回憶著與女孩的點點滴滴,雖然到現在這只是一場單戀。

  『唉……人世間就是這樣,你喜歡的人不愛你,愛你的人你又不喜歡。』男孩自顧自地寫下心中的感嘆,同事小聲啐道他沒回答問題的重點。

  『只好盡量讓自己不去想他,營造沒有她存在的環境,不管是現實上還是心態上……』想到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,男孩像是早已知曉答案似的聯考學生,默默地在答案紙上,寫下這樣的答案。

  「我也好想,可是做不到,因為會想念、會想見面、會想說話……」同事回答。

  『……』看到這裡,男孩只能默然,完全無言以對,因為自己也是如此。如果現在有人問他,最近最常有的感覺是什麼?連花一秒鐘思考的時間都不必,男孩一定回答:「心痛」。連男孩自己都覺得得很奇怪,服役時能夠在部隊前,無畏無懼地發號司令的自己,曾幾何時,也會變得如此脆弱,而且常常容易會有心痛的感覺,特別是打從心底深處思念女孩的時候……

  「你覺得習慣容不容易變成愛?」同事又問道。

  男孩不知道如何回答?問他對女孩的感覺嗎?是習慣還是愛?女孩不經意地闖入他的世界,卻對男孩造成了難以想像的傷害。雖然早已知道女孩有男朋友,但他的心還是一心一意地全繫在女孩身上。說男孩是善良還是笨,他始終不願意介入女孩與男友的世界,他不願意單純的女孩,必須做任何的抉擇或是受到任何的傷害,對男孩而言,看到女孩的笑容,就像武俠小說中一樣,往往是最有效的仙丹妙藥,所以他不希望看到女孩的眉頭,有一絲絲的猶豫或皺眉。這只會讓男孩不捨。

  但是這樣的想法,受到傷害的卻是男孩自己,在感情的迷宮裡一再地克制著自己。好幾次下班後,男孩獨自騎著車回家,男孩把安全帽的前罩蓋下,因為不想讓旁人看到他的眼框中全是淚水在打轉。就連獨自在家裡聽著廣播中的情歌,男孩也會不由來地,心裡面充滿著心痛的感覺,甚至連眼淚又都要掉下來。

  後來,男孩只能盡量讓自己不要處於顧影自憐的狀態下,像是去運動公園裡跑跑步,或是去書局、賣場裡逛逛,盡量讓自己混跡於人群之中,不去想任何有關女孩的事,讓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存在……

  『我覺得每個人不一樣,有人喜新、有人厭舊,不一定習慣會變成愛。』回到與同事的紙上對話,男孩只能寫下這樣無關痛癢的官方說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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